@通篇都没有出现过的路明非 ←我对不起你。
请去找芬格尔 是他卖了你【正直脸】
文风已死 虽然ooc了 但是改变不了我是个好人的事实。【滚】
这么蠢的名字真的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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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站在S级和F级这对卡塞尔废柴的宿舍门前,挺得直直的背帮他挡住了躲在其他宿舍里面的狗仔队如狼似虎的眼神和镜头:卧槽!有八卦!
楚子航面不改色,他伸出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楚子航心想是不是自己来得有点早了,他查过路明非的课表,今天下午两点他有龙族谱系的课,可能他还没有下课。住在隔壁宿舍的人探出头来,“好心”地对吃了闭门羹的狮心会会长说:“昨天路明非和芬格尔喝了一晚上的酒,”这位路人苦大深仇地指着自己的黑眼圈,“他们唱了一晚上的友谊地久天长,还有爱情买卖。”
楚子航低头看了看表,现在是美国时间下午三点。
他垂下眼思考了三秒钟,然后他直接轰开了路明非宿舍的门。
路人还有狗仔们:......真是简单粗暴!给会长点个赞!
楚子航踩着门板进去,还非常有礼貌地帮宿舍里面的人合上了门,留下了狗仔们意犹未尽的快门声,估计等一下守夜人讨论区就会出现诸如【楚子航惊现S级宿舍,目露凶光,疑似寻仇】这样加粗加红的头条。
不过楚子航并不关心他自己是不是上了讨论区头条,此时的他皱着眉看着地下的红酒瓶还有啤酒罐,还有满地的垃圾,思考着要从那里把路明非给揪出来——不过也难得刚刚那个爆破没有吵醒就快要酒精中毒的两人。
楚子航用脚拨开地上的瓶子,玻璃瓶互相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楚子航翻了翻下铺,发现没有人在。他又抬起头想看看上铺有没有人在的时候,裸着身子的芬格尔探出了头,直直地撞上了那对烧得就跟被装备部那群疯子改造过的喷射酒精灯一样的眸子——
“师弟你东西......卧槽!杀胚胚胚胚胚胚胚........呸!楚子航!”
尖叫的芬格尔不忘用床单裹住自己的身体,他妈的以后再也不裸睡了!芬格尔愤愤地想,妈的这杀胚怎么突然会在这里?
换上习惯性狗腿表情但在心里已经被“卧槽”刷屏了的芬格尔脸上的不自然没有逃过楚子航的眼睛,楚子航问道:“路明非呢?”
“去了食堂......”刚刚窜入被子的芬格尔的声音传来,他正躲在里面穿衣服,“他昨天没吃晚饭,估计是饿了。”
“谢谢。”楚子航转身就走。
“慢着!”芬格尔的声音在背后急急传来。
楚子航转身,用那双黄金瞳盯着头发乱糟糟的芬格尔。芬格尔被他盯得发憷,但是他勇敢地反问道:“你找师弟干嘛?”
最近卡塞尔没有什么八卦可以爆的,狗仔之王现在处于极度饥渴的状态,管他是楚子航还是校长,只要能在楚子航身上打听到八卦,得到点内幕消息好开赌局还债啊!
......显然芬格尔不知道刚刚他那声尖叫让他那些深有他真传的狗仔们换了个头条。
楚子航没说话,但是芬格尔可是以敏锐的八卦直觉问鼎卡塞尔八卦之王的男人!他避开楚子航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他面无表情的脸,再结合路明非前几天的异常行为和楚子航现在的沉默不语——真相只有一个!
“来给废柴师弟告白的?”
话音刚落,芬格尔觉得四周顿时静了。
楚子航像个小学生一样端端正正地坐在路明非的床上,打算和芬格尔促膝长谈把酒言欢——某种意义上的促膝长谈。
芬格尔正在厨房里企图翻出一点可以待客的东西——事实上,他们的厨房里面除了盐和糖等调味品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能进嘴的东西。楚子航淡定地听着从厨房里面传来的声音,直到芬格尔从房间里面的某个角落翻出了一个杯子。
“路明非用过的,”芬格尔抓了抓头发,“咖啡还是茶?”
楚子航非常体贴地说:“不用了。”然后他丝毫不意外地听见芬格尔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换上了一件红色格子衬衫的芬格尔团了团路明非乱糟糟的被子,拘束地坐在楚子航旁边——卧槽,明明老子才是这间房的主人!
楚子航沉默着,大有“你不开口我就不说话”的架势,芬格尔心想废柴师弟到底是怎么跟这面瘫交流的......用脑电波吗?!
深感尴尬的芬格尔只好根据守夜人的方法,他从床底下翻出了路明非珍藏的黑啤——那是诺诺嫁给凯撒那晚他和路明非喝剩下的,路明非一直没舍得喝,不过在芬格尔看来那就是扯淡,妹子都跟别人跑了还留着这箱无辜的啤酒干嘛?喝了才是王道!
楚子航在看见芬格尔熟练地打开啤酒的时候突然开口:“昨天你和路明非喝酒了?”
芬格尔一怔,说:“是啊师弟昨天回来之后豪气干云地叫了三四瓶红酒,味道还不错,不过师弟喝了不多就开始撒酒疯,师弟的酒量真的太糟糕了,酒品也不怎么样——”话还没说完芬格尔就自动自觉闭上嘴,妈的楚子航这货是来给废柴师弟表白的,万一他不高兴杀人灭口这买卖就亏了!
“咳,”芬格尔斜眼看着仍是沉默不语的楚子航,尝试把这从开头冷到现在的场子给暖起来,“你怎么会看上废柴师弟的?”
房间里更静了。
完了,芬格尔绝望地闭上眼睛,这场子更冷了......
“没有什么特别原因,”楚子航开口,仍是淡淡的语气,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路明非说他喜欢诺诺只是因为她有长腿细腰,但是我喜欢路明非......我不知道。”
芬格尔听着纯情少年楚子航的回答,突然觉得自己应该严肃一点。
“中国有很多言情小说,我有的时候会看,”芬格尔没有正面评论楚子航的话,“里面说‘喜欢一个人是没有原因的’。”
楚子航沉默,他继续听芬格尔说:“废柴师弟喝的最凶的一次是诺诺嫁给凯撒的时候,现在这箱黑啤,是我和他在那晚喝剩下的。过了那晚之后,他没把这箱啤酒拿出来,也许是想做个纪念。”
楚子航弯腰,从那个破破烂烂的纸箱里拿出一罐黑啤,白色的泡沫溢出,他喝了一口,品尝着些微的甜味,“他那天......很难过。”
“废柴师弟就是那个样子,喜欢小巫女也不去说,非要自己憋死在心底,还笑着祝她新婚愉快早生贵子。即使那个人已经知道了,他也没那个勇气对那个人表白。”芬格尔望着钟楼,“你喜欢过小龙女吗?”
楚子航眼里还有残存的疑惑,“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
“那你怎么就确定你对路明非是喜欢?”
楚子航喝了一口啤酒,“确定喜欢一个人,也是不需要原因的。”
那天在病房里面的路明非,有一瞬间让他感觉陌生。
在他印象里路明非是个傻瓜,他看起来很怂满嘴烂话,看起来像是什么都不在乎,没心没肺的,但是他说起诺诺的时候,眼里的不甘心还有悲伤让他想起了那个仿佛永远都不会结束的雨夜,那个无助的自己。
全世界就剩下你一个人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不想再感受第二次,就算是旁观者让他无能为力,也减轻不了他被勾起回忆的痛苦。
于是他申请进入卡塞尔学院,学习如何屠龙,学习如何斩杀死侍,灭掉龙王,他亲手送那个女孩去死,只为了疯狂补偿那个雨夜里面那个断掉的风筝,但是他却又清楚明白,已经飞走的风筝永远也不会回来。
他伤痕累累,身体快要承受不住带有龙王基因的血液,但是他没有后悔,对他来说他只有不断攻击,不断前进,刀尖上的血液滴落在他走过的路上,他才会感受得到自己的东西还在那里,没有丢。
点燃的黄金瞳让他更像一头龙,他紧紧地捂住自己的珍宝,不肯让别人窥伺一分一毫,要是有人觊觎他的财宝,他将战斗到最后一秒,即使鲜血如注,仍不死不休。
他拥有的东西不多,所以攻击是他的本能。
所以,当他看见那个失魂落魄的路明非,想把他护在自己单薄甚至不堪一击的羽翼下,用同样残破不堪的身体和灵魂让他不要再露出那种神情。
像是马上就要坠落到万丈深渊,悲哀的是,他没有办法留住他。
血之哀和自身经历的原因让他无法顺畅地对路明非说出安慰的话,安慰人向来不是他的强项,很多时候路明非不明白他的真正意图,甚至他说出来的话会让他更沮丧,可是“不要难过”偏偏哽在他的喉咙,跟鱼刺一样卡得他难受,最后还是说出最冷静、最客观的评价。
所以,在尼伯龙根,他只能让他逃。
他在心里跟他说再见。
他仍记得他睁开眼睛之后的某个美得不像话的黄昏,昂热把他叫到办公室,他挺直了背,像军人一样等待着将军的命令,然而他听见的是: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人生会有另外一种可能?”
他以为他以后的生活就要和龙类捆绑在一起,一生在世界各地奔波,寻找龙类,然后在深海或者高山里轰掉尚未苏醒的龙。
然而,有个人告诉他,他的人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你自己的身体状况,”昂热说,“也许,我只是说也许,你可以不用这么拼命,每次任务都像是去送死。”
“我关心每个学生,不单单是路明非。路明非有你没有的东西,而你有路明非没有的东西。”
“是什么?”
“那是你要去研究的秘密,”昂热微笑,“也许你要找一个人,想象着他在某个地方等你,而你面对着成千上万的死侍,不再抱着‘把这群家伙干掉就好其他什么都无所谓’的想法,而是拼尽全力活下来,去见那个人,跟他说‘我回来了’。我已经丢失了这个人,所以我站立在最前方的战场,如果我死了,这个世界就是你们的了。但是,我不想你重蹈覆辙。”
他还是沉默着,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路明非的脸。
“就跟上战场一个样,士兵们满身血污,每次上前线之前磨光自己的刀,士气满满,他们不是为了杀死更多的敌人,而是活下来,然后回家。”
就在那个时候,他突然明白那个拥有强悍言灵的男人为什么会选择隐没在普通人的世界,做一个最普通的人,被年幼的儿子当马骑,吃着自己骗回来的漂亮女人做的不怎么样的饭菜,再后来开着一辆不属于自己的迈巴赫,去接不怎么喜欢他但是却让他无比骄傲的儿子。
他的言灵可以放慢时间,龙族基因让他活得比常人要长,但是他放弃做那些让他可以牛逼地跟儿子炫耀的事情,他把拯救世界的重任放下,守在他珍视的人身旁——有的时候他会想,跟女人离婚,把儿子交给别人抚养,是不是男人一早就计划的事情,只为了让他活在普通人的世界里,不为那些乱七八糟怪力乱神的事情陷入危险。
昂热拍拍楚子航的肩膀,“在拼命的同时,别忘了有个人在等你。”
他关上校长办公室的门,那种让他感到陌生的情感突然在心里生了根,并且脱离科学理论迅速地发芽,最后长成苍天大树,盘踞了他的身体。
楚子航并不讨厌这种陌生的情愫,反之,他却感受到了责任。
不要死。
活下去。
有人在等你。
芬格尔手里的啤酒已经见底了,这是第七罐,他的眼里也有了些微的醉意。楚子航仍是保持着半个小时前的姿势,像一块石雕。
“说起来,”芬格尔打了个酒嗝,“杀胚你打算怎么跟废柴师弟表白?”
楚子航迅速地并且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称呼,他说:“跟他说我喜欢他,然后问他要不要拍拖。”他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时髦的词,在谈恋爱方面他还是个新手——情商是硬伤。
“那你肯定会失败,”芬格尔哥俩好地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对于师弟这种类型的,你应该表示得强势一点,冲上去抱住他给他一个热辣辣的法式舌吻,然后酷炫狂霸拽地告诉废柴师弟我楚子航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男朋友!这才够劲爆!嗝!”
要是路明非在这他一定会跳脚,芬格尔他没见过楚子航帮他约陈雯雯的时候那句“拒绝么”,卧槽,要是换成了告白,那就不亚于“你不答应我就会突然手滑哦”这样威吓啊!
楚子航低下头考虑这个高端洋气上档次的方法的可行性,芬格尔看出他的犹豫,说道:“想当年我还是A级一手一个妞的时候你还在中国做三角函数,嗝!Trust me!”
“可是现在你是F级。”
“......”喝醉酒的好处是可以暂时性失聪,芬格尔无视楚子航的话,搂着狮心会会长的肩膀继续撒酒疯:“杀胚你要好好对废柴师弟啊——”他满脸通红,铁灰色的眼睛有点迷蒙:“师弟他太可怜了啊!三岁没了爹四岁没了娘——小白菜——地里黄——啊!嗝!”
十五分钟后,他熊一样的身躯缩在他的小床上,抱着床柱不撒手,楚子航已经准备出门了,芬格尔冲着楚子航的背影吼了一声:“杀——胚——”
楚子航转身。
刚刚吼完的芬格尔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师弟不知道他有什么东西,他孤单惯了,所以,你要让他知道,他有什么。”
“嗯。”应答完的楚子航站在门口,没有离去。
芬格尔突然翻身起来,他一转身,看见了楚子航烧得装备部改造过的喷射酒精灯一样的黄金瞳。
“卧槽!楚子航你怎么还在!”
楚子航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喜欢路明非?”
“......”妈的楚子航你脑子有洞吗?芬格尔一边腹诽,一边换上狗腿的表情,可惜说出来的话被酒精稀释过就变了味:“怎么会呢我怎么会跟疯子抢人呢何况废柴师弟没脸没胸就只有你这样审美观奇特的人才会看得上......”
楚子航淡淡地点头,“知道了。”
......卧槽如果我说喜欢的话你他妈是不是直接掏出村雨把我干掉啊杀胚!
“啊对了,”芬格尔揉了揉太阳穴,“到了食堂记得给路明非点块小羊排,前天他看着奇兰碟子上的羊排眼睛都要绿了,他作业又晚交了。”
楚子航仍是用那种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他,可惜头疼的芬格尔没有注意到,“记得让小白菜给我带一份猪肘子啊——没有小羊排,猪肘子总该有吧?”
“嗯。”
“别这样看着我,”芬格尔说,“我只是希望废柴师弟早日嫁入豪门——那我欠他的夜宵钱应该不用还了。”
楚子航沉默了一会儿,顺手合上了门。
但是没走多远,他就听到了芬格尔给他手下那帮狗仔打电话的声音:“给我在守夜人讨论区里面开个赌局顺便挂个头条......什么?卧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还活得好好的!等下找人去食堂追踪废柴师弟和杀胚......总之去就是了!还有挂上头条,听着,超A级楚子航向S级路明非告白成功,震惊卡塞尔......”
楚子航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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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_(:з」∠)_
请不要揍我_(:з」∠)_